温长辞

站在风的背脊上。

她死后的第三年,我于疾病的谵妄折磨中苟延残喘。矿石病夺去了我的什么?我时常自问。最先涌入脑海的答案是我的神志,我引以为豪的头脑,我引领他们向前战斗的能力。但最痛的却不在此,最痛的是一路上我因而失去的人。我想起高呼“优先保护博士”的所有人,想起他们的血和泪,熔铁般直泼到我身上。太烫了,烫的是他们的意志,烫的是罗德岛的信条。其中她的笑容最莞尔,念起时总烟云般消散,离我而去。我们在理想中徘徊太久,与不公亦抗争太久——我们的信条被曲解、被玷污、被毁坏。可不应如此,我明白。我尚且能言语,我尚且能思考,我仍能战斗,所以我战斗到最后。哪怕她已不再,世上也再无一人似她。早在霜星一役结束时,我们就做出了选择。她是任何人,为了所有人。而我永在她与她的理想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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